Beam Me Up

山中的鱼,下雨也是自由。
冷圈冷饭坑底躺。关注就是住在月球表面。

【记梗】ADHP 2则

存梗2则,1篇短篇和1篇中篇;复健练手中


1.无人区盛放的红玫瑰/Red Roses in No Mans Field

 

霍格华兹有一个传说,在每一年的四旬期之前,天文塔都会飘落红玫瑰。

 

大概是从1997年前后开始,至今已经将近30年。

 

每到那时,学生们便会聚在塔下等待那些无根的鲜花下降,大马士革玫瑰以其重瓣的方式一层又一层地覆盖着花蕊中的真实,那是年轻的他们所见过最美丽的花,一直备受传颂,一直无人知晓。

 

今年苏珊·维莱特在魔咒学下课的路上被室友拉着跑到了天文塔下,她不明白,他们已经是个成熟的三年级了,虽未曾见证那些漂亮的、坠落的玫瑰出现过,他们也不应再为城堡的惊喜而失态。

 

“波特!”她的室友一边跑,一边回过头说。每一个巫师都熟悉这个姓氏,但他们已经不曾拥有此一姓氏的同学,因此苏珊的眼睛睁大了些许,不想听漏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哈利·波特在中庭!”

 

这是一个魔咒般的名字,就似这个古老学校的传说般,都会启动一种特定的、令人振奋的效应。

 

那是个瘦削的人,在天光充盈的中庭和霍格华兹黑袍的学生中,依然和他们对比强烈,并非因为衣着的成色,也并非因为岁月的痕迹,他只是要比起他们所有人都更似城堡本身的产物,以至于若不是被人潮似花瓣般层层围绕,苏珊都不能在第一眼发现处于蕊心的他。

 

他站在天文塔的正下方,在那一场洒落的的玫瑰花雨中做着和一年级的新生般同样的动作——抬头去看那高耸的塔尖,试图用目光追寻传说的源头。苏珊的视线落在这位昔日的救世主上,并不明白被人群围绕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因为男人的脸上都是笑容,迎着中庭下潜的光和坠落的花,笑得仿佛一个获得回应的孩子。

 

而那些灿烂的、美丽的大马士革玫瑰似乎找到了归属,在看似无序的四散飘落过程中,最终都进入一条既定的轨迹,落在哈利·波特的四周。

 

这是一个多么被霍格华兹偏爱的人。苏珊如此想。

 

但直至救世主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门廊,他都未带走沾染在他身上的任何一多红玫瑰。

 

=

 

再之后,是五年级的暑假。

 

苏珊是一个麻瓜种巫师,这表示她的暑假要比起她的同学们“平凡”许多,充满很多洲际旅行。

 

在德国的罗滕堡,她第二次遇见哈利·波特。

 

这是一个被时光遗忘的城市,老旧得除了裸露的管道和电缆,他的任何建筑都保留了中世纪的质朴。

 

她站在哪个号称为南德最美的木雕祭坛前,认真地辨认着上面的图案,十一岁之前她在麻瓜的小学里学过这些经文,这里雕刻着三个故事——基督抵达耶路撒冷城、客西马尼园的祷告和最后的晚餐。

 

美丽,且与她无关。

 

她正想转过头去,却发现有一个人站在她的旁边,她的抽气声一定很明显,因为下一秒对方便侧过头来看着她。

 

“霍格华兹?”哈利·波特如此问道。

 

“拉——拉文克劳五年级,苏珊·维莱特,先生。”她的声音因紧张而吞吐,但对方的笑脸宽容,并没有任何一点不耐。

 

男人耸了耸肩说:“我以为这是一个很难遇到巫师的小城市。”

 

“这里的木雕很出名,在麻瓜的世界里。”她回答道。

 

他们都站在圣坛之前,那是比他们身量都要长的巨大木雕,上面基督的与门徒的面容栩栩如生,唯独木质的成色另其中的庄严与静谧都更加阴沉。

 

“你最喜欢哪一个故事,苏珊?”哈利就像一个在霍格华兹的走廊上遇到学生的教授般轻松地与她攀谈。

 

但苏珊依旧难以掩饰与截然不同的人交谈的紧张,她下意识地重复了哈利的问题:“你最喜欢哪一个故事?”

 

救世主并未发现她的错误,只当她是将问题返回给自己,认真地回复道:“客西马尼园吧。”

 

“为什么?”

 

哈利的视线从右侧跪姿的基督木雕上收回,落在她的身上,眼角的细纹被笑意渗满:“因为我曾经和在客西马尼园的基督一样,祈求过一点勇气。”

 

苏珊是个彻头彻尾的拉文克劳,意思是比起知悉氛围,她更渴望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用一个不得体的概括——则是八卦且并没有什么礼貌:“但是圣父拒绝了祂的祈祷啊!”

 

她一定逗笑了眼前的巫师,因为他的嘴角突然扯出了一个很大的弧度:“我也曾不确定我被回应了。”

 

“这听上去非常的单方面(very unrequited)。”苏珊皱着眉说,哈利·波特对于他们这一代的麻瓜种来说,只是个足够远的传奇,甚至不在考试范围内。“但你用的是过去式。”

 

哈利转过身来正对着年轻的女孩,笑容没有丝毫的改变,问出的问题却似乎与前面的对话毫无关系:“维莱特小姐,如果你将一粒种子捧在手心里,你会希望他长成一个什么模样?”

 

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大马士革玫瑰,四旬期前、天文塔的馈赠。”

 

那是所有霍格华兹学生见过的最美丽张扬的花朵,仿佛一切种子所应归顺的终点,她坚信即使换一个人也依然会给出同一个回答。

 

再之后她后知后觉地补充:“但那只是霍格华兹不太灵验的传说。”五年间她只在见到哈利·波特的那一年等到过一次。

 

而巫师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让他赞同的遣词般点头,重复道:“传说。”

 

“维莱特小姐,传说是我们对「爱」这个字最高的赞美。

 


2.平行时空


这件夹克他穿了很久,便一直觉得豆绿色会衬得他苍白憔悴,就似一片被雨林挽留在暴雨烈日中的芭蕉,独自委屈摇曳,且带着那种潮湿的汗意、土壤的毛躁。

 

他将衣领竖起,脱线的边缘挡住被秋天的最后一场雨带走血色的嘴唇,全身泄气般依靠在车站的横凳中,广告牌惨白的光线蚕食着他凌乱的头发,在这繁华地段之中突兀得仿佛最不得体的过客。

 

“您为什么不说话?”那双苍白的嘴唇张开,声线是与他潦草的姿态截然相反的平稳。

 

“你想我说什么,哈利?”回答是从男人的胸前传出的,那是一枚圆形的银坠,成色因岁月的氧化而暗淡,漆黑的锈纹腐蚀着上面的槲寄生图腾,唯独开合的暗扣被频密的操作而磨损得油润泛黄。

 

“我尚且认为,奇怪的事已离我人生甚远。”哈利叹息道,他的余光落在身侧的《预言家日报》,头条标题令他觉得久遗的荒谬,上面的日期清晰如昨日,唯独内容骇然地写着《世纪大战: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暮色降临/破晓将至?》,记者敬业地配了一整页的图,于是他的老校长那尚未蓄成长白胡子的中年面孔便在封面上形成了绝对的冲击力,令他下意识地晕眩。

 

“必须承认,我很久未见过这般模样的自己了。”吊坠中的声音带着种和携带者对比惨烈的轻快,仿佛发生的一切只助长了他的好心情。“的确新奇。(Rather refreshing.)”

 

哈利的手指循着声音的起伏磨蹭过旧银粗糙的表面:“我应当提醒您,我们现在连魔杖都没有吗?”

 

他是亲眼看着他的冬青木魔杖在他从车站睁眼的那一秒化成灰烬的,尽管他并非第一次失去他的半身,那种瞬间爬满表皮的悚然依然使他战栗,突然丧失的安全感在多少次后都令他烦躁,仿佛乱战区中手无寸铁的平民。

 

“而我觉得那是我们此番处境中难得的慰籍。这个说法令你安心吗,哈利?”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语气永远带着一种上扬的笃定,永远在过于漆黑的夜里收获哈利·波特全然的信任。

 

20岁之后的黄金男孩在与神秘事务司的无数次合作中,终于在第15个年头,在缄默人成功重新建造时空机器之前先一步领教了什么叫做平行时空。

 

得益于神秘事务司在多年中塞入他大脑的,与霍格华兹磊落教育截然相反的知识,以及当下事务司政务次官赫敏·格兰杰在不知道战后哪年的耶鲁节塞到他手心的银坠,他的确并未感到恐慌。

 

“我的建议是,我们去找奥利凡德再次获取你的魔杖。”吊坠道。

 

这便是神秘事务司对平行时空魔法的假设——摧毁一切重叠的外来者,亦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所说的“令人安心”,被摧毁的只有已然存在于此间的魔杖而不是哈利·波特本身。

 

“以一个异界来客的身份?”哈利反问。

 

银坠中的声线轻快,内容却与之全然相反的残忍:“如果这是我认识的那个伦敦,没有人会在乎你是谁。”

 

如果这是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决斗之前百废待兴的伦敦,没有人会考究失去魔杖的巫师是如何活着的。


=


笔者废话:

久疏问候,希望大家最近都好,阳过阳康。

这几个月当得一句hellish,凡打开电脑就是在写些冰冷材料,最近有时间我复健一下找找感觉,po出来只是为了催我自己赶紧写,嫌我烦的先取关hh,等我恢复到能带tag的时候再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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