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am Me Up

山中的鱼,下雨也是自由。
冷圈冷饭坑底躺。关注就是住在月球表面。

「ADHP」字里行间/In Between Lines 番外

番外


画像邓X战后哈

吸烟喝酒咖啡有害健康,切记。


我的结论和理解可能和您们的不一样,所以这个番外有风险哦。


作者按:我们无需对话,因为爱在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里。


=


Epilogue

 

1.

神秘事务司7月14日工作档案(节录)

 

霍格华兹校长室阿不思·邓布利多画像作供可靠性》

 

记录人:缄默人 西蒙·提伯斯·敏塔布 (神秘事务司副秘书长)

 

画像经过第一阶段逆熵修复后,经过霍格华兹校长米勒娃·麦格教授核实,完全回复颜料形态。后通过记录其与法律执行司傲罗队长荣恩·韦斯莱交谈经过证实恢复一定记忆形态,从而考虑画像为记忆颜料源性成型,于封存前已建立记忆保护机制。

 

进行记忆年谱检验中发现其精准失去哈利·波特相关记忆,程度未知,考虑1.保护机制有意破坏;2.保护机制二重禁制。进一步进行禁制检验,按照画像记忆考虑具备特定催化物禁制,以哈利·波特报道、事迹等催化效果不佳。

 

为全面完善画像修复,今日10:27于神秘事务司副秘书长办公室,法律执行司首席傲罗哈利·波特对画像进行活体催化,画像于10:30出现“哈利·波特”相关记忆痕迹,随即执行年谱检验,爱诺伊斯记忆评分100,记忆完整性100%,按照《威尔逊魔法画像研究》第2附录画像协调、记忆、语言能力评价表,初步通过评核。

 

请示神秘事务司司长后,准予画像作为卡尔诺·朱塞佩案件聆讯证物,于11:30画像转送2楼威森加摩行政办事处。

 

2.

“如果是我,我也会作一样的设计。”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魔法部大厅,他忍受着那些显然是冲着救世主投来的探究的目光,让自己那一点快被消耗殆尽的好奇心推动着他走到喷泉的一边。

 

难得不再穿着深褐色傲罗制服的救世主正坐在金色的妖精雕塑之下,那身紫红的威森加摩出庭袍以一种完全与神圣庄严的巫师法典无关的皱巴巴的状态覆盖着那细长的躯壳,左手正不断地翻转着一个金色的物体,一开始敏塔布以为是他的点灯器,走近了才发现是一枚金加仑。

 

有个小女巫被父母温柔怂恿,带着空白的羊皮纸和笔跑到波特身边向他举起那些文具,大难不死的男孩便更为纵容地蹲下去与女孩平视,郑重地用那毫无美感的笔触写下自己的名字和一段的确十分真诚的祝福。他把金加仑交到小孩的手上,把她轻柔地抱起,看着她用力将钱币投到喷泉中,随即为她发出欢呼。

 

在把小女巫平稳地放落地上时,敏塔布看见她仰着脸礼貌地问了什么,魔法部大厅惨白明亮的天光亲吻着那么年轻的容颜,她和缄默人一样,是一个未曾被战争沾染的灵魂,但她初识敬畏生命,她想触碰那被救世主随意钉在红袍上、甚至已经被扯落了些线头的梅林一级勋章。

 

波特俯身,在那稚嫩的手指触碰到铜质暖意的同时,言语温和:“也愿梅林保佑我们。”

 

当小女孩满意地跑回父母身边时,还举着那张写着救世主名字的羊皮纸,白色的裙子衬得她像一只活泼的和平鸽。于是当缄默人终于有机会停在傲罗身边时,先一步升起了一个隔音咒和驱逐咒。

 

“原谅我打扰你的兼职,傲罗波特。”他的手上是一杯持续被施予加热咒的咖啡,这是他熬过威森加摩那反智的、地牢般暗无天日的议会厅连续3小时、冗长且毫无重点的听证,唯一的良药。

 

“你说话的方式特别似我一位老朋友,西蒙,我向你提过吗?”哈利挑着眉接过那明显是被缄默人当作贿赂递出的香烟,当然,并不是细长的女士款式。但他仍开心地接过,让敏塔布以巫师的方法帮他点燃末端。

 

“我假设那应当也是单方面的友谊。”西蒙干巴巴地说,他恨他该死的、折磨着他的好奇心,唯独在言语间为自己再找些腰骨。

 

“扫兴的人。”首席傲罗夹着烟,任由它燃烧,这应该是巫师改良的香烟,燃烧的速度极其地慢,大概要过上很久都不会吸完,大概要过上一个完整对话那么久。“你这标准的英国基因是怎么在伊法魔尼那些和善的野蛮人当中存活下来的。”

 

“我差点被退学。”缄默人坦诚道。“但那是因为我修读学分的速度太快,他们觉得我应该直接毕业。”

 

哈利笑着把烟送到唇间,这显然并非麻瓜的产物,里面没有焦油与薄荷,而是不能归纳为诡异的火焰威士忌独有的辛辣。

 

“我也差一点被退学。说来好笑,那次我就坐在威森加摩的应讯席上。”他扯了扯自己紫红色的长袍说。“对着一堆穿着这种衣服的老家伙。”

 

缄默人想,那一定是很特别的一次,因为救世主的脸面上只有一种纯粹的怀念。而这个大难不死的人在战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多次被传讯到同一个座位上,或是那些座位前,作一个复述黑暗的人,或作那为黑暗抵挡光明的人。

 

他很快并明白了为什么。

 

“那也是我坐在那个座位上,唯一一次有人挡在我前面。”

 

战争能教会一个人什么?

 

敏塔布一直、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从入职开始,从他在与他共事的那些或苍老或年轻的紧缩的眉头,突然奔溃的脾性中,或是比那更加野蛮的大西洋彼岸傲罗更为迅速施展的绿光中,他都未找到答案。

 

但当他把视线放在这个瘦削又疲惫的救世主身上时,那种读作答案的质感便从对方的每一个毛孔中尖叫。

 

那就是,永不要期待战争。

 

他的声音柔和得似一个鸽派:“那之后就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了。”

 

因为更多时候他身后坐着备受庇护的应讯人比任何人都更想杀死哈利·波特,因为那之后就是很多年的、为自觉的正义而孤独地站在威森加摩中央。

 

那被吐出的烟雾围绕在首席傲罗的轮廓四周,这可能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地下意识地唤出的保护咒。


但他转过来看着缄默人的视线清楚,是那种友好的、友谊的纵容:“你不是过来听我回忆的,西蒙,你不是爱听故事的人。快些说出来,下一场听证前我还想吃上顿晚饭。”

 

敏塔布咂舌,发出不满的声音,但他终于屈服于自己的求知欲:“画像的记忆禁制催化是你本人。”

 

这是一个陈述句,是一个全然的现实写照,却包含了缄默人所有的疑问。

 

因为没有必要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画像记忆是被设计溶于颜料之中的,而不是被另外施咒加于记忆的。因此即使在最坏的情况下,也只能被黑巫师恼羞成怒地销毁而并非提取记忆,逆熵是唯一将其恢复的方法。

 

而画像被逆熵只有两种可能,他已经熬到盛世太平被光明的一边救回修复;或是巫师界在救世主不小心死掉后可悲地全面沦陷在伏地魔的纯血论下,他被某些闲来无事的黑巫师挖出来挂大厅。

 

无论是哪一种,这种精准的记忆隐瞒都没有任何意义

 

但那日夜晚,哈利·波特是这么说的:“如果是我,我也会作一样的设计。”

 

这句话似是一块为符合谜底而备受加工的拼图,就那么最后一块,任何人都可以把他裁成任何形状。

 

然后西蒙·敏塔布想,还有一种可能,一种唯有这样去想才合理的可能。

 

这个禁制设计的必然点是哈利·波特在任何情况下都活着,包括那可悲的后一种情况。在救世主明显存活,又不会见到画像的情况下,固执地隐藏着战争最关键的一环。但这样又回到了出发点——没有意义——画像没有可能被施展夺魂咒,那些信息没有可能流通到黑巫师手上。

 

缄默人坐在威森加摩,除了他列席汇报的15分钟,用了整整2小时45分钟思考这个问题。然后他被无意识往下灌到喉咙的滚烫咖啡灼了嘴唇,一时分不清是痛到心跳加快,还是为一种不知的真实而心慌。

 

这种设计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有用,他想,也符合二十世纪最伟大白巫师的智商。

 

那就是在全巫师界沦陷时,画像被拯救到了光明的一边。

 

“哈利指定要你修复画像。”

 

那日红发的韦斯莱的话浮在很多大可不必重提的、形而上的赞美上,但敏塔布已然可以从中摸出一种那个鲁莽的格莱芬多并不太擅于隐藏的真实。

 

——因为这幅画像不能被知悉战争的手修复。

 

所以当缄默人顺应自己的思维吐露出他那极度确凿的假设时,言辞寡淡得似陈述一个丑闻,但他一定带着笑意,和嘲讽、欢乐、荒唐没有关联的笑意,像一个知悉真相后备受慰藉的灵魂。


“他想让你走。他想给你机会离开。”

 

在最绝望的时代,彻底抽身而退。

 

哈利·波特站在那里,没有任何一种反应,唯独那伴随稳定呼吸吐出的烟雾越发浓郁,当他回答时,用的是第三人称的语法,平和又抽离。

 

“阿不思·邓布利多有一种很伟大的特质,就是擅长用残忍行使正义。”他说。“哈利·波特也有一种很大的幸运,就是曾被这样的人保护在手心里。”

 

他的画像保留了这种特质,却也是他本人向这样的特质下了如此禁制。

 

傲罗第一次在他们的对谈中主动熄灭了尚能燃烧许久的香烟,挥手消散了那下意识缠绕在四周的雾意,仿佛是为了他这些话语,理应只存在于真实与光中,无需隐瞒。

 

“你不是曾问我为什么不回去霍格华兹吗?”那双绿色的视线终于平直地落在缄默人的脸上,连头颅的角度都不曾调整,让圆形的镜框嵌镶着那几乎超越岁月的目光,一种更似他年轻时,无畏而胆大的直率。

 

“因为我是笑着看我自己成长为他的,西蒙。”他说。“但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眶很浅,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会哭的。”

 

缄默人的双唇张开,无法令回答在齿间成型,声音只能呛出一种,或许只有现在的救世主,这个和他的导师逐渐相像的哈利·波特才会懂得的评价。

 

“还是毫无意义。”他说。

 

那个跟随他话语而展露的笑容如此饱满,失去烟雾遮掩的容颜迎接着大厅的天光,这种暖意足以驱散一切战争的阴霾,和阴霾之后不断落下的灰烬。然后火会在灰烬中点燃烈焰,烈焰将锻造凤凰,凤凰涅槃时,万物重生。

 

“的确毫无意义。”他回答。

 

“因为就像我永远相信他一般,他也从不怀疑我。”

 

他记起你的方法,是要知悉你开心地活着

 

——然后继续把战争继续下去

 

格莱芬多式的浪漫。

 

-END-


=


我打tag之前您们应该有部分知道这是我最近的咖啡里加了很多威士忌的产物了,所以我能说什么呢,这是为了让我提神的产物?

但我真的很喜欢写一些从第三者的角度说出的故事,因为同人就是第三者的过度解读嘛,在同人里面磕CP不得双份快乐?

最后我想说,画像真的是很好的告白神器耶,是永远流淌在生命中的情诗。

好啦,一如既往的三次元神忙预警,如果神隐也无需牵挂,我一定只是醉倒在爱尔兰咖啡中。

Till next time, take 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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